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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度:新发地不眠夜

作者:塑度 2024-05-31   阅读:4713

时间在电子秤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间流逝,转眼又到了天色渐白,新发地好像从不需要睡眠。

没有司机能在新发地开快车,尤其是在8月15日的早上。

8月15日,北京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主市场铁路以南区域复市,对外开放营业。此时,距离6月13日凌晨新发地因出现新冠疫情暂时休市,已经过去了整整63天。

作为“首都最大菜篮子”,新发地批发市场的任何举动都牵动着一城的变化。按新发地官网数据,每天有1.8万吨蔬菜、2万吨果品、3000多头生猪、1500多只羊、150多头牛、1500多吨水产从新发地进出,奔赴等待着它们的一个个餐桌,仅在5月30日至6月15日,去过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的人员就接近20万。

在休市之前,号称“全亚洲最大农副产品批发市场”的新发地几乎没有休息天。但在6月13日这天,新发地骤然停摆。被迫的休假让新发地2000多家固定商户措手不及,有人马上选择其他市场,有人索性回了老家,但更多的人选择留下,等待新发地从蛰伏中再度苏醒。

01

重启

8月15日早上,封闭了63天的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门前终于热闹起来。

早上七点,大货车已经在新发地富农门、大农门前排起长队。三米多高的京A、鲁G、蒙D带着奔袭千里的灰尘,裹挟着发动机的热气扑面而来。驾驶着新发地绿色三轮的小哥娴熟地刹在路边,和骑着小电动的白衣女人接上头,递过“通行证”——一个红马甲。

根据新发地复市的规定,买卖双方在“北京新发地”或“新发地”微信公众号上进行注册,穿上相应颜色的马甲通过验证后才可入场。商户的马甲是红的,买家的马甲是黄的,管理人员的马甲是蓝的。

此刻,富农门前几乎全是红马甲。有人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,进不去,只能在马路牙子上蹲着,打电话让人送来包子和水。没人清楚到底几点开市,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商贩点了根烟和旁边插着腰的同行唠嗑,“据说是八点”。

“大葱大王”毛勇习来得更早,凌晨两点,大葱车就在大农门外等候,“预想到会有很多人。想早点到,早点进场交易”。她等了6个小时,8点多,三车货进了大农门。

从老家河南商水到北京,从倒欠别人4万块到成为新发地单品“大葱大王”,毛勇习走了18年。她家境不好,早早失学,19岁结婚,20岁生了孩子。孩子刚生下不到一周,丈夫腰椎间盘就出了问题,起不了床。

家里的顶梁柱倒了,毛勇习四处借钱给丈夫看病,“上别人家里串门,人家马上就说,要上地里干活了。”她心里不是滋味。用小本子仔细记下每一笔账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。

“在老家呆着一辈子都还不了债”,2002年,毛勇习来北京投奔亲戚,开启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。

一开始,夫妻俩帮别人剥大葱,一小时3块钱,一天剥7、8个小时,能挣50多块钱。丈夫干不了重体力活,她就自己扛大葱、捆大葱。2003年非典期间,很多商贩和帮工离开了新发地,毛勇习和丈夫商量,回家的路费都没挣着,不能回。

非典后,新发地市场缺人,这带给了毛勇习机遇。她琢磨着自己也倒腾点货,就买了辆五征三轮车,从河北附近拉点季节性蔬菜过来卖。“有1000块钱就做1000块钱的买卖”,慢慢地,毛勇习的大葱生意做了起来,还有了自己的大葱基地,成了“大葱大王”。

17年后,当新冠肺炎来袭,新发地市场关闭时,她又一次选择了留下,等待市场的再次开启。

早上7点38分,新发地市场正式开放,1000多辆货车近1.3万吨蔬菜、水果源源不断地进场。毛勇习站在大农门前,拍了车队的视频,发到朋友圈里。“看到了吗?天下大农的牌子”,她的声音有点颤抖。

视频配上文字:“一夜之间关了我们,我们也可以一天之内重启。”

02

休市

实际上,刚出现疫情时,毛勇习还心怀一丝侥幸,勇习大葱就在新发地南瓜大葱交易区,“确诊的病例去的是牛羊肉大厅,挨着京开高速,我们是露天交易区,挨着京良路。”

她的想法源自于新发地并不是一个单一的市场,它占地1680亩,大约是上百个普通菜市场的组合。它地处北京蔬菜的主要产区丰台、背靠京开公路这一南北交通要道,一北一南,横跨几公里。

在BBC的一部纪录片《中国新年》里,曾描述了这座北京最大的农产品批发市场的红火场景:两个外国人慕名而来,在新发地购买了白菜、莲藕、蘑菇和牛肉,准备做火锅。他们惊异于这座“食品小镇”的庞杂和有序,“供给一个城市的所有新鲜食物都放在一个地方,但有些蔬菜太受欢迎了,他们有自己的专属街道……这里没有商铺,人们开车进来,卖菜,然后回家。”

庞大的市场需求摆在面前,毛勇习决定照常供货。半夜正是大葱备货的好时候,夏天的晚上8点到第二天中午12点,从山东平度跋涉8个小时的大葱在新发地卸货、装运,争取在早晨摆上货架。

但在疫情面前,几公里的防线显然是远远不够的。

6月12日晚上9点半,毛勇习从大葱交易区离开。作为老板,她不用每天通宵达旦照料生意,那天留下来帮忙的是弟弟。十分钟左右的车程,毛勇习回到新发地经营者乐园(新发地商户们居住的小区)。一切都和往日无异。

接到弟弟电话时,她已经洗漱完睡下。“我听他喊,姐,不好了,市场封了。”毛勇习从床上跳了起来。经历过春节那波疫情,她知道这次疫情不简单,想赶紧到市场去看看。穿上衣服奔到小区门口,毛勇习发现,经营者乐园也被封闭了,出不去。

勇习大葱的伙计都是两班倒,一拨人关在小区里,一拨人关在市场里。还有一个晚上11点半起床接班的伙计还在路上,进退两难。

伙计给毛勇习打电话。“我让他上大兴找个宾馆先住下,但他连身份证都没带,只能让小区保安给捎出去。”

6月13日凌晨3时,新发地因出现疫情,正式宣布暂时休市。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,市场里的混乱和有序停滞了。没有喇叭声、发动机的引擎声、讲价声、说话声、货物抛到车上的摩擦声,新发地从来没有那么安静过。

滞留在市场的勇习大葱伙计们被带走隔离、做核酸检测,两车大葱被留在市场里。

王夜明的一车旱黄瓜也封在了市场里。他4年前来到新发地,接替姑父的生意,是几家大型超市的旱黄瓜供货商。听到消息后,他拖鞋都没换,开着小电动,一脚油门就到了市场,平时十分钟的路程用了七分钟。但他进不去,刚进去的货也出不来。

姑父心疼,打电话问他,“咱货能拿出来不?”王夜明劝他想开些,一直到第4天,姑父还在问,王夜明不耐烦:“都超过3天了,拉出来也烂了。”

王夜明来自辽宁葫芦岛,带着一股东北爷们儿的乐观劲儿,说啥都是乐呵呵的。他宽姑父的心:“咱再慢慢挣。”但转过身,王夜明也愁,他不知道自己“啥时能再挣出那些钱来”。

被困在小区里,毛勇习来不及发愁。里面的葱出不来,外面的供应却不能断,她给在山东产地的丈夫打电话,让他赶紧从老家和产地调点人手来北京帮忙。永辉、华联几家大型超市的货直接从产地发到门店,不经过市场。

以前散装的大葱,考虑到客户对于疫情有顾虑,还打上了包装,尽量减少与人的直接接触。

03

不想休息的假期

“假期”突如其来,王夜明备受煎熬。休市后,他被隔离到酒店。为了给超市按时供上货,他随时都要打电话、接电话,“困到眼睛都睁不开”,但心里事太多,根本睡不着觉,一天能抽3包烟。

休市时,正是6月荔枝成熟的季节,“荔枝大王”王慧东的43车荔枝、客户、伙计,都被关在了市场里。

他在北京做批发生意三十多年,2005年时,正式把生意转到了新发地。王慧东回忆,即使是在2003年非典期间,新发地都没有休市,王慧东的生意也没受多大影响。但这一次,新发地几乎成了他的“滑铁卢”。

从福建到北京,高速上跋涉两天一宿,还得冰在冷柜里冷链运输,“哪能不着急”。当时在老家河南新乡的王慧东马上电话指挥,转移没进市场的货。13日下午,高碑店批发市场成为了荔枝新的根据地,但新发地市场里的货肯定是出不来了。

毛勇习在新发地经营者乐园隔离了32天,这32天让她度日如年。

做农产品批发的,多年来,别人过节,他们最忙。现在终于迎来了假期,却只能一个人呆在55平米的房子里。

毛勇习仍旧保持着下午睡觉,晚上醒着的习惯。除了电话指挥大葱生意,她终于有时间做一些以前没机会做的事。她在家里做健身操、跑步,瘦了好几斤。她还鼓捣电脑,一步步学会了十多年没学会的做单、对账,还学会了怎么把手机上的照片传到电脑里。毛勇习去年出于好奇买了盒燕窝,一直没时间做,现在终于有空了,和大枣放在一起慢慢炖。

新发地的停摆,让她有更多时间审视自己的感受和生活,“这段时间大家心里都挺压抑。”毛勇习说。但生活还得咬着牙往下过,她结清了被困在市场里的司机们的运费,还花1万多块钱给周转区的商户们捐赠了100顶遮阳伞,好抵御北京6、7月份的大雨。

她决定要把更多的时间还给家人,不再一天12小时呆在新发地——这十八年来,她陪伴大葱和客户的时间,远远多过陪丈夫和儿子的时间。当初儿子在北京读小学时,晚上毛勇习要卖货,只能把儿子一个人锁在屋子里。儿子念到初二,转回了老家,母子俩一年只能见上两三面。

高考前一天,毛勇习刷抖音,看到有考生母亲发穿旗袍的视频,难过得差点哭出来。本来,她给自己计划了一个十八年都没曾奢望过的假期——儿子今年就要走上高考考场了,她想回老家陪儿子高考。高考之后,她还计划了一次旅行。但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被疫情挤碎了。

32天后,毛勇习走出了房间,儿子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。查分的时候,毛勇习还没和儿子团聚,在电话里听到分数,她又高兴又欣慰。儿子报志愿填了北京的大学,母子俩将结束聚少离多的日子,在北京相聚。

6月的假期计划被推迟到了8月,她陪老公和儿子去了多伦湖。湖面波光粼粼,分不清是天更蓝还是水更蓝。她和儿子在湖边的草坡上手牵着手拍了张照,儿子身上,是那件她在准备回家陪考时精心挑选的白色防晒服。

04

新发地无眠

8月15日上午的新发地一扫沉寂两个月的阴霾,为了庆祝复市,富农门前的行道树边插起了十二支彩旗。商户们出出进进,被隔离时焦灼消沉的心情也一扫而空。

这里不仅仅是商户们的“淘金地”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也是他们现实和精神上的家。在这里,新顾客变成了老顾客,有人在新发地结婚生子,孩子又在新发地结婚、生子。这里有生意、朋友、老乡、亲人,是他们生活,或者改变生活的地方,谁都不愿意轻易离开。

2004年底,毛勇习还完了4万块钱外债,把本子上的所有账目划掉后,她立马把账本丢了,“看着闹心”。来新发地,是为了给丈夫治病、还钱,这两件事解决了,人生又有了新的盼头。

2015年,毛勇习被评选为“大葱大王”,成为了新发地首批81个单品大王中的一员。“大王”是新发地的经营大户,需要“经营规模大,经济实力强,供销网络通畅”。但毛勇习没有止步于此,她想把生意做得更大一点。2019年,她和王慧东一拍即合,开始做水果生意。

但她从没考虑过不做大葱,“虽然很累很辛苦,但大葱是我的事业。”2005年,她把姐姐和弟弟也叫来帮忙。现在,新发地市场上没有人不知道“勇习大葱”,不仅仅是批发,“勇习大葱”还发展了2万多亩的大葱基地,从种植、加工到运输、销售,规模可观。

她成了“毛老板”,但她打心眼儿里并不认为自己是企业家、女强人,她只是觉得,新发地是她的家,生意做大了,她“不能退缩”,要“对勇习大葱的员工负责,也要对保证大葱的供应负责。”

市场封闭后,有人转战别的批发市场,但北京新发地的货品更全,品类细分也更细,“更能走量”。在新发地封闭后,王夜明也去过别的批发市场,但在那儿他的货卖不上价,就呆了一天,他还是回到了新发地周转区。

市场给王夜明那车烂在市场里的黄瓜赔了5000块,这让他压力小了许多。隔离解除后,他回了趟老家葫芦岛,踏踏实实给自己放了个假。半夜三点也会接到伙计的电话,心里却不再像之前那么着急了。

7月31日,新发地市场原苹果、梨交易区被改造成新发地市场周转新区,对升级改造措施和交易流程进行全方位测试。

虽然新发地复市了,但这次停摆带来的疲态还未消除,至今市场还是有些“不温不火”。毛勇习观察,“勇习大葱”在市场里“以前一天能消化掉10车,现在只能消化2车。”很多商户和客户还在观望等待。

等待,是这里的商户们必修的一门功课。王夜明最擅长此道——等着客户停车、谈价、称货,再目送他的黄瓜离开,他不觉得等待腻烦,相反,那是他仅有的能够放空的时刻。复市之后,他等着更多人回到新发地,好把损失的6万块钱挣回来。那些还在别的批发市场上货的老客户,他打电话联系,劝他们回到新发地来。“新发地是中国最大的市场,他们不回来干啥啊?”

毛勇习毫不怀疑,新发地依旧能挺过这劫,就像自己以往无数次挺过艰难一样——2009年时,大葱滞销,又赶上天天下大雨,货都烂在了地里,亏得血本无归。儿子在河南老家补课,听到大人电话里说生意出问题了,就悄悄和老师商量不补课了,“因为我妈做生意亏钱了”。

她给自己放了个假,去四川散心。回来后,她告诉自己“不能倒下”,重振旗鼓,借钱、贷款,又把生意盘活了。

这次,毛勇习还是咬牙坚持,“不想再过穷日子,一定要拼命干”。她常常在朋友圈发大葱车卸货的视频,“勇习大葱天天见”,背景音乐总是那首《祈祷》。歌词里唱:“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,多少祈祷在心中。让大家看不到失败,叫成功永远在。”

9月6日,新发地市场铁路以北区域也恢复对外开放营业。这一天早8点至次日8点,新发地市场蔬菜果品等农产品总上市量为29656吨,比前一天增加了1070吨,增幅3.17%。新发地像个巨大的机器,正在恢复它的转速。有报道称,新发地在中秋节、国庆节双节前将恢复历史供应水平的4万吨左右。

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,新发地到底是北京每天最早醒来的地方,还是北京每天最晚入睡的地方。毛勇习熟悉新发地的夜,市场里的大灯把夜晚照得像白昼。大葱交易最繁忙的凌晨,这里就是一座“不夜城”。

为了方便干活,夏天,毛勇习就穿身休闲装,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时候,就裹件军大衣。累了,她就开车回家,陈留东路和黄陈路上已经没有行人,十分钟左右的车程,毛勇习喜欢听一些欢快点的旋律。

陪伴她最多的,是一首叫《做不一样的自己》的歌,歌词似乎就是她的写照:“追梦的路上绝不会放弃,走过挫折与低谷,前方是胜利。”

男歌手的声音从车窗里飘出,与新发地的夜色融为一体。汽车驶过,新发地还在那里,吞吐着从全国各地运来的蔬菜、水果。

一辆辆大车带着风尘来了又走,伙计们重复着卸货、装货的动作,不知疲倦。时间在电子秤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间流逝,转眼又到了天色渐白,这里好像从不需要睡眠。

来源/北青深一度(ID:bqshenyidu)

采写/文露敏

编辑/杨宝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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